第163章 无懮渡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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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，以为引荐。

    nbsp临行前，柳小姐亲自来送别。这少女经过调养，已恢复健康，出落得亭亭玉立。她奉上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：“林先生救命之恩，无以为报。这香囊内装有平安符，愿佑先生一路平安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谢过收下。望着少女含羞带怯的眼神，他心中微动，但很快压下这丝情愫——功名未就，何以为家？

    nbsp再次来到无懮渡口，正值黄昏。渡口依旧，只是摆渡的换了个人，是个黑瘦的中年汉子。

    nbsp“客官过渡？”船公问道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点头上船。船至江心，他忍不住问：“船公可知之前在此撑船的那位白发老丈？”

    nbsp船公奇怪地看他一眼：“客官记错了吧？我在这撑船十几年，从没见过什么白发老丈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一怔，不再多问。回头望去，对岸的无懮茶寮在暮色中若隐若现，门口似乎站着那位白发老妪，正朝他招手。

    nbsp他揉了揉眼睛，再仔细看时，却只见荒草萋萋，哪有什么茶寮老妪？

    nbsp二、青楼奇女子

    nbsp京城繁华，远非江南可比。林慕云拿着柳老爷的信函，拜见了两位朝中官员。对方表面客气，但听闻他无功名在身，便态度冷淡，敷衍了事。

    nbsp科考在即，林慕云在城南租了间陋室，日夜苦读。然而京城米贵，居大不易，不过月余，盘缠已所剩无几。

    nbsp这日，他正在房中读书，忽听隔壁传来幽幽琴声。那琴音清越婉转，如泣如诉，竟是他从未听过的好曲子。林慕云素爱音律，不由听得入神。

    nbsp琴声止歇，他仍沉浸其中，半晌才回过神来。心想这陋巷之中，竟有如此琴艺高超之人，实属难得。

    nbsp此后每日午后，隔壁总会传来琴声。林慕云逐渐听出，弹琴者技艺精湛，但琴音中总带着淡淡忧伤，似是心事重重。

    nbsp一日，他出门偶遇隔壁院中走出一位青衣女子。那女子约莫二十年纪，面容清丽，气质不凡，丝毫不像寻常巷陌中人。

    nbsp女子见他注目，微微颔首示意，转身欲走。林慕云赶忙拱手：“敢问姑娘，每日抚琴者可是阁下？”

    nbsp女子停步回身：“粗陋之技，扰公子清听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姑娘过谦了。琴音清越，技艺高超，在下每日聆听，实乃耳福。”林慕云由衷赞道。

    nbsp女子微微一笑：“公子懂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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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略知一二。方才姑娘所奏《流水》，指法精妙，意境深远，非十年功夫不能至此。”

    nbsp女子眼中闪过惊喜：“不想在这陋巷之中，竟遇知音。妾身苏婉清，敢问公子尊姓大名？”

    nbsp“小生林慕云，江南人士。”

    nbsp二人站在巷中聊起琴艺，竟十分投缘。原来苏婉清曾是京城着名乐坊的琴师，因故离开，暂居于此。

    nbsp此后，林慕云常与苏婉清切磋琴艺，渐成知交。他发现苏婉清不仅琴技高超，文才亦是不凡，诗词歌赋无一不精，言谈举止更显大家风范，不似寻常乐伎。

    nbsp然而苏婉清对自己的身世总是避而不谈，眉间常带忧色，似有难言之隐。

    nbsp科考日近，林慕云却病倒了。或许是水土不服，又或许是连日苦读劳累，他发起高烧，卧床不起。

    nbsp租住的陋室阴冷潮湿，病情愈发沉重。林慕云昏昏沉沉中，感觉自己可能要客死异乡了。

    nbsp朦胧中，有人推门而入。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，接着是汤匙触碰嘴唇，苦涩的药汁流入喉中。

    nbsp如此反复几日，他的烧渐渐退了。清醒时，看见苏婉清坐在床边，正小心地为他换药。

    nbsp“苏姑娘...”林慕云挣扎欲起。

    nbsp“别动。”苏婉清按住他，“你病得不轻，需好生休养。”

    nbsp原来苏婉清几日未闻他读书声，心生疑虑，前来探望，发现他病重，便主动照料。这些日的汤药饮食，都是她一手操办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感激不已：“多亏姑娘相救，否则小生怕已...”

    nbsp苏婉清摇头：“举手之劳，何必言谢。你好生休息，我已托人捎信给你江南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这才想起赵子谦。原来苏婉清从他平日谈话中得知赵子谦也在京城，便托人送信求助。

    nbsp三日后，赵子谦匆匆赶来。见林慕云病体渐愈，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nbsp“多亏这位苏姑娘悉心照料，否则慕云兄危矣。”赵子诚向苏婉清深深一揖。

    nbsp苏婉清还礼：“赵公子言重了。林公子既已无碍，妾身便告辞了。”说罢翩然离去。

    nbsp赵子谦望着她的背影，若有所思：“慕云兄，这位苏姑娘不是寻常女子啊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叹道：“是啊，才艺双全，却隐居陋巷，不知有何隐情。”

    nbsp赵子谦压低声音：“我方才见她腰间所佩玉珏，似是宫中之物...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一惊：“子谦弟莫要胡说，这怎么可能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在京城多年，见识过一些宫中之物，应该不会看错。”赵子谦神色凝重，“慕云兄，此女恐非寻常乐伎，你我还是少招惹为妙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默然。他虽觉苏婉清神秘，但相处多日，深信她绝非歹人。

    nbsp病愈后，林慕云备礼登门致谢。苏婉清却闭门不见，只让婢女传话：“公子大病初愈，当好生备考，不必挂怀小事。”

    nbsp科考在即，林慕云只得专心读书，但心中总惦记着苏婉清之事。

    nbsp放榜那日，果然又是名落孙山。虽然早有预料，林慕云仍难免失落。更雪上加霜的是，房东催租，他囊中一空，连吃饭都成问题。

    nbsp走投无路之际，他想起柳老爷所荐最后一位官员——礼部侍郎李大人。此前因觉官阶相差悬殊，未敢冒昧求见，如今已是山穷水尽，只好硬着头皮前往。

    nbsp李府门庭若市，求见的士子排成长队。林慕云等了整整一日，才得通报。

    nbsp李大人倒是比前几位客气，看了柳老爷的信函后，沉吟片刻：“柳兄与我是故交，他的托付自当相助。只是如今科场规矩，若无实在功名，难有安置之处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心中失望，但仍保持礼节：“多谢大人费心。”

    nbsp正要告辞，李大人忽然问：“听说你懂医术？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一愣：“略知一二。”

    nbsp李大人点头：“正好。小女近日患了种怪病，太医束手无策。你若能医治，必有重谢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被引至内室，只见床上躺着位少女，症状竟与当初柳小姐十分相似——面色苍白，昏迷不醒，额间有黑气盘旋。

    nbsp他仔细检查后，确信又是邪术所致。于是依样画葫芦，画符焚化，艾草熏室。不过半日，李小姐果然苏醒过来。

    nbsp李大人大喜过望，再三追问救治之法。林慕云如实相告，李大人听后面色凝重：“竟是邪术...看来朝中有人心怀不轨啊。”

    nbsp原来李大人近日正在查办一桩贪腐大案，涉及多位朝中权贵。想必是有人想用邪术害他女儿，逼他罢手。

    nbsp“林先生既精于此道，可否助我一臂之力？”李大人恳切问道，“此事关乎朝廷安危，若能查明真相，必为先生请功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本不想卷入朝堂纷争，但想到若真有人用邪术害人，不知还有多少无辜受累，便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nbsp经细致探查，林慕云在李府后花园的假山下发现一处邪阵，阵中埋着个刻有符咒的木偶，木偶上贴着李小姐的生辰八字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南洋邪术，需得找到施术之人，否则难以根除。”林慕云面色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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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李大人立即下令全府搜查，果然在仆从中发现一个可疑的南洋人。经审讯，那人招供是受某位朝中大臣指使。

    nbsp案件水落石出，李大人得以继续查办贪腐案。为表感谢，他不仅重金酬谢林慕云，还特荐他为太医院候补医官。

    nbsp虽非科举正途，但总算有了个出身。林慕云安置下来后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苏婉清报喜。

    nbsp然而陋巷依旧，人去楼空。邻居说，苏婉清已于数日前搬走，不知去向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怅然若失。这奇女子来得神秘，去得突然，仿佛一场幻梦。

    nbsp三、宫闱秘事

    nbsp成为太医院候补医官后，林慕云的生活渐趋稳定。他医术高明，尤其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，很快在京城小有名气。

    nbsp这日，太医院接到一桩奇案——多位宫女同时患上怪病，症状诡异：白日昏睡不醒，夜间却起身游荡，口中念念有词，似在施行某种仪式。

    nbsp太医们束手无策，院使想起林慕云擅长诊治怪病，便派他前去查看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来到宫女居住的永巷，仔细检查患者后，发现她们的症状并非普通疾病，而是中了某种迷魂术。在一位宫女的枕下，他找到个小香囊，内装有些许粉色粉末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迷魂散，产自南洋，能惑人心智。”林慕云向主管太监解释道，“需得找到下药之人，否则难以根治。”

    nbsp主管太监面色大变：“林医官有所不知，这些患病的宫女...都曾在长春宫当值。”

    nbsp长春宫是冷宫，关押着一位被废的妃子——前皇贵妃苏氏。三年前，苏皇贵妃因巫蛊案被废，家族满门抄斩，唯有她因怀有龙种免死，被囚冷宫。后来她产下死胎，便一直幽禁至今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心中一动：“苏皇贵妃...她可懂医术方术？”

    nbsp主管太监压低声音：“据说苏氏精通音律医药，当年颇得圣心。巫蛊案发时，从她宫中搜出不少符咒药物...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请求面见苏皇贵妃，但被拒绝。冷宫囚妃，岂是外人能随便见的？

    nbsp正当无计可施时，林慕云忽然想起一人——李大人。如今李大人因查办贪腐案有功，已升任刑部尚书，圣眷正隆。

    nbsp李大人听了林慕云的推测，也觉得事有蹊跷。他奏明圣上，请旨调查冷宫。圣上准奏，但限定三日内必须查明真相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随李大人来到长春宫。这里荒草丛生，殿宇破败，与皇宫其他地方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。

    nbsp苏皇贵妃跪接圣旨，面色平静如水。她约莫二十五六年纪，虽衣衫朴素，不施粉黛，却依然难掩天姿国色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在宫中仔细检查，果然在殿后小花园中发现异常。一株老梅树下，土壤颜色深暗，与周围不同。挖开后，竟与柳家庄一样，埋着黑猫尸体，布置手法完全相同！

    nbsp“娘娘可否解释此事？”李大人面色严肃。

    nbsp苏皇贵妃冷笑：“本宫被囚于此，与外隔绝，如何能弄来这些邪物？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！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仔细观察那猫尸，忽然发现异常：“李大人请看，这猫尸新鲜，埋下不过三五日。而长春宫大门终日锁闭，若无人从外送入，宫内人如何能得到？”

    nbsp李大人恍然大悟：“确有道理！”立即审问守宫太监，果然问出有人曾暗中递送物品入宫。

    nbsp顺藤摸瓜，竟查出是当今宠妃的娘家人在背后指使。原来他们怕苏皇贵妃有朝一日复宠，便想用邪术置她于死地，永绝后患。

    nbsp真相大白，圣上震怒，将宠妃娘家势力一网打尽。苏皇贵妃冤情得雪，恢复位份，迁回原有宫室。

    nbsp事后，苏皇贵妃特召林慕云致谢。屏退左右后，她忽然问：“林医官可是江南人士？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一愣：“微臣确是江南人氏。”

    nbsp苏皇贵妃眼中闪过异样神色：“可认得一位叫苏婉清的女子？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心中巨震：“娘娘如何得知...”

    nbsp苏皇贵妃轻叹：“她是本宫的胞妹。三年前家门遭难，她侥幸逃脱，隐姓埋名。前日她托人捎信，说在京城得遇一位林姓医官相助，想必就是你了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这才明白苏婉清的真正身份和那些反常之举。

    nbsp“婉清现在何处？”他急切地问。

    nbsp苏皇贵妃神色黯然：“她已离开京城了。临走前留信说，此生恐难再相见，望你珍重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怅然若失。原来那段陋巷中的知音之情，竟是如此来历。

    nbsp苏皇贵妃见他神色，柔声道：“林医官于苏家有恩，本宫必当图报。听闻你精通医术，本宫可荐你为皇子师保，日后前程不可限量。”

    nbsp若是从前，林慕云必会欣然接受。但经历这许多后，他忽然看淡了功名利禄。

    nbsp“多谢娘娘厚爱，但微臣志不在此。”他躬身谢绝，“微臣只想做个寻常医者，济世救人。”

    nbsp苏皇贵妃略显惊讶，继而微笑：“人各有志，本宫不便强求。日后若有需要，可随时入宫相见。”

    nbsp离开皇宫时，正值黄昏。林慕云走在繁华街道上，心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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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功名富贵，不过是过眼云烟。唯有济世救人之心，才是永恒。

    nbsp四、重返无懮渡

    nbsp林慕云辞去太医院职务，在京城开了间小医馆，专治疑难杂症。他医术高明，收费低廉，贫苦者甚至分文不取，很快便誉满京城。

    nbsp然而他心中始终记挂着那位神秘的白发船公和无懮渡的传说。这些年经历种种奇事，让他越发觉得那次渡江经历并非偶然。

    nbsp这年秋天，林慕云决定重返江南，再访无懮渡。

    nbsp一路南下，风景依旧，人事已非。当年落魄书生，如今已是名医大家，途中多有慕名求医者，林慕云来者不拒，一路行医济世。

    nbsp终于再临无懮渡口，却见渡口荒凉，杂草丛生，那块青石碑已半倒在地上，字迹更加模糊。江边不见渡船，更无茶寮踪影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向附近村民打听，得知老妪已于两年前过世，茶寮也随之荒废。如今的无懮渡已少有人使用，村民多绕道而行，因传闻渡口闹鬼。

    nbsp“听说月圆之夜，江上会有鬼船出现，船上站着个白衣鬼影，专门引诱愁苦之人上船，然后带入江心淹死...”村民神秘兮兮地说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心中疑惑。这与他当年的经历大相径庭，难道传说已被篡改？

    nbsp他在渡口附近寻了间荒废茅屋暂住，决心查个明白。

    nbsp月圆之夜，江上果然升起浓雾。林慕云守在渡口，静待奇遇。

    nbsp子夜时分，雾中隐约出现一叶扁舟。船头立着个白衣人影，向岸上招手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凝神细看，发现那白衣人身形飘忽，确实不像活人。但他艺高人胆大，毅然踏上渡口残破的木栈道。

    nbsp“客官要过渡？”雾中传来幽幽声音，与记忆中老船公的平和嗓音截然不同，带着几分诡异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不动声色：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nbsp小船靠岸，白衣人面容隐在雾中，看不真切。林慕云跃上船头，小船立即向江心滑去。

    nbsp行至江心，白衣人忽然转身，露出一张惨白浮肿的脸，分明是溺水而死的尸体！

    nbsp“既然上船，就陪我永沉江底吧！”鬼影狞笑着扑来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早有准备，袖中滑出符咒，直拍对方额间。那鬼影惨叫一声，化作缕缕黑烟消散。

    nbsp几乎同时，小船开始剧烈摇晃，江水翻涌，似乎有无数只手从水下伸出，欲将小船拖入江底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临危不乱，取出随身携带的艾草撒入江中，又焚化一道符咒。江水渐渐平静，雾气也开始消散。

    nbsp月光重新洒落江面，只见一位白发老翁不知何时已站在船尾，正是当年那位船公！

    nbsp“老丈！”林慕云惊喜交加。

    nbsp老翁微笑颔首：“多年不见，你已非当年落魄书生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刚才是...”

    nbsp“不过是些水鬼冤魂，借无懮渡之名害人罢了。”老翁轻叹，“自从茶寮婆婆过世，再无人镇守此渡，邪祟便趁机作乱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恍然大悟：“原来那位婆婆也是...”

    nbsp老翁点头：“她是无懮渡的守护者，我是渡魂人。我渡生者忧愁，她渡死者执念。如今她已逝，我也该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急问：“无懮渡就此荒废了吗？”

    nbsp老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：“你可愿接替我们，成为新的守护者？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怔住了。他如今已是名医，前程似锦，若要留守这荒凉渡口，岂不是放弃了一切？

    nbsp老翁似看透他的心思：“无懮渡守护者，看似寂寞，实则能渡化众生，功德无量。你这些年的经历，不正是为此做准备吗？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沉思良久。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奇遇，从救治柳小姐、破除邪术，到解救宫女、平反冤案，无一不是渡人忧患之事。原来冥冥中自有天意。

    nbsp他抬头坚定道：“小生愿意。”

    nbsp老翁欣慰一笑，将长篙递给他：“以此篙渡人，需心存善念，明辨是非。记住：无懮渡渡的是心结，而非肉身。”

    nbsp林慕云接过竹篙，顿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。再抬头时，老翁已消失不见，唯有明月当空，江风拂面。

    nbsp自此，无懮渡多了位神医船公。据说他不仅医术高明，更能解开人心结。月圆之夜，若有缘人过渡，便会得他指点迷津，解除烦恼。

    nbsp久而久之，无懮渡的传说再续，愈传愈神。而林慕云坚守渡口，渡人无数，却从不提及自己的过往。

    nbsp只有偶尔夜深人静时，他会取出苏婉清所赠香囊，对着江月轻叹。香囊中除了平安符，还有一缕青丝，系着一段未了情缘。

    nbsp这日，渡口来位特殊客人——位青衣女子，面带忧色，欲过渡寻亲。

    nbsp林慕云撑船近前，四目相对，两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nbsp江风拂过，吹动女子面纱，露出清丽容颜...

    nbsp（完）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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