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艾无常的心事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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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阵没由来的微风从星海上掠过。

    nbsp披着红色长发的漂亮恶魔出现在秦尚远身旁，悄无声息，就好像是风把她吹来的。

    nbsp她不再像往常那样嗔怒或是捉弄地嬉笑，也不像过去大战之前从背后环抱住秦尚远，再赐予他那些其实本就属于他的、超越一切的力量。

    nbsp艾无常只是静静地凝视他，猩红色的瞳孔中无喜也无悲。

    nbsp她记不清在灰海究竟过了多久，可能是几千万年，可能是几十亿年，也可能是万亿年......

    nbsp又或许她其实记错了，自己那些只会在梦里出现的、数不清的漫长记忆，只是穿越白银之庭混乱的时序时所产生的幻视。

    nbsp她只记得当初降临这颗星球的时候，这里还是一片裸露的漆黑荒芜，永无休止的闪电在云中穿行着撕裂天空，海洋澎湃得像是一口沸腾的汤锅。

    nbsp少年孤独地坐在茫茫无际的黑色岩原上，茫然地望着天外的星河，这颗星球上的生命也因他的到来开始逐渐诞生。

    nbsp瞬息间......沧海桑田、白衣苍狗。

    nbsp“神明大人遗骸所催生的灵魂么？”

    nbsp艾无常一开始并没有把这具依附着堕神躯的灵魂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nbsp少年行走在寒武纪的沙滩上时，三叶虫爬上他的脚趾，艾无常还在孜孜不倦地诱惑他，让他放自己出来，统治这片初生的海洋。

    nbsp“都是些脑子都没长齐的玩意儿，有什么好统治的？”

    nbsp少年嘟囔着，一脚将三叶虫踢回海里，那么小的虫子就连一朵浪花也溅不起来。

    nbsp他看起来是真的没兴趣，清秀的侧脸和如今的秦尚远没有任何区别，就连那种要死不活的语气也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nbsp或许是他觉得太无聊了，一转头便开始了长达数亿年的沉睡。

    nbsp这一睡便是亿年的时光飞逝，艾无常无奈也只能被迫沉睡。

    nbsp星球气候和大陆因他的沉睡和苏醒而发生剧烈的变化，因此他每经历一次苏醒和沉睡的轮回，这颗星球上就会出现一次生物的更替。

    nbsp后来艾无常才知道，人类将这些轮回产生的更替称为“地质年代”。

    nbsp少年每苏醒一次，都会兴致勃勃地打着赤脚横穿大陆和海洋，将这颗星球巡视一周。

    nbsp他似乎总觉得每次醒来，这个世界上都会诞生一些有意思的东西。

    nbsp但一开始的几亿年里，事情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顺利。

    nbsp大部分睡与醒的节律中，他苏醒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半年，因为他觉得这颗星球太无聊了，于是每次都是匆匆游遍世界，就又陷入了沉睡。

    nbsp艾无常对此很是苦恼，因为少年睡去，就意味着她不能再诱惑少年解放力量了。

    nbsp这是艾无常作为恶魔的业务。

    nbsp作为堕神的神官，她肩负着复活堕神的使命，怎么能让这么一个摆烂的灵魂，占据如此伟大的躯体呢？

    nbsp因此少年每一次苏醒后环游行星，她都毫无怨言地一路跟着，饿了杀龙，渴了打水，争取早日复活堕神大人。

    nbsp艾无常跟他讲统治的好处，但每次少年都不为所动，每次也只说两个字：

    nbsp“无聊。”

    nbsp少年苏醒时间最长的一次是在6500万年前的白垩纪。

    nbsp那次他在世界上待了足足有100万年，最后他挑了个好时候坐在海边，亲眼见证着那些陨星划破天际，葬送掉统治了这颗星球上亿年的恐龙与古爬。

    nbsp当然，白垩纪结束的那一刻，艾无常也没忘记极力诱惑他释放堕神躯的力量。

    nbsp而这次，少年却破天荒地没有拒绝，而是说了另外的四个字：

    nbsp“再见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nbsp火山喷发，海水倒灌。

    nbsp末世仿佛成了背景板，世界变成了一个剧场，经验丰富的艾无常愣在了舞台上。

    nbsp因为她的对手没有按剧本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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