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二章 祸水东引，是谁在与民争利？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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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>    nbsp“说到底，治国如同经商，亦需懂得审时度势，疏通关节。”

    nbsp“陛下此番雷厉风行，查处那些祸乱市场的钱庄，真是大快人心！”

    nbsp“此举不仅稳固了新政，更是狠狠刹住了那些世家豪强的不正之风，看他们还如何敢轻易伸手！”

    nbsp赵牧静静听着，偶尔附和一两句，目光却并未完全落在棋盘上。

    nbsp他注意到，“秦老爷”在谈及“陛下”决策时，那语气中的熟稔与自然，绝非一个普通皇商所能有。

    nbsp那并非市井小民谈论天威难测的敬畏，也非官员提及上官的恭谨，而更像是一种……置身其中的评价，甚至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掌控感。

    nbsp尤其当“秦老爷”说到兴奋处，抚须感慨：“辅机近来倒是稳重，在此事上亦是鼎力支持，若非他在朝中……”

    nbsp话说到一半，他猛地顿住，似乎意识到失言，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，随即打了个哈哈，强行扭转话头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呃，我是说，长孙大人位高权重，有他支持，自然事半功倍，都是听坊间这般传闻，呵呵，传闻。”

    nbsp辅机？

    nbsp这不是长孙无忌的字？

    nbsp赵牧执棋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。

    nbsp他原本以为，眼前这秦老头就是那千古阴人长孙无忌呢。

    nbsp可现在.....他却......辅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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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难道是自己猜错了？

    nbsp这秦老头压根就不是那个千古阴人？

    nbsp那这老家伙......到底是谁？

    nbsp一个“皇商”，即便与长孙家关系密切，又怎会如此自然而亲切地直呼当朝宰辅的表字？

    nbsp这绝非商贾与顶级权贵之间该有的称呼距离。

    nbsp嘶.....

    nbsp该不会.....

    nbsp.......赵牧心中多少有了些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，但面上却努力保持着不动声色，仿佛全然未觉，还顺势将话题引开：“哦？长孙大人自是国之柱石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不过经商之道，与治国终究有别。”

    nbsp“譬如这茶叶，产地，火候，水质，差之毫厘，谬以千里。”

    nbsp“听闻宫中陛下亦爱茶，不知御前所饮，又是何等绝品？”

    nbsp他语气随意，像是闲谈，但心中却已是有些波涛汹涌。

    nbsp李世民刚经历口误，正欲掩饰，见赵牧谈起茶道，心下稍松，朝南一拜便笑道：“陛下日理万机，于饮茶一道倒不甚讲究，无非是些各地贡品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呃，我也是听宫中采买的内侍偶尔提及。”

    nbsp他再次试图弥补，但“宫中采买的内侍”这等细节，从一个“商人”口中说出，反而更显突兀。

    nbsp赵牧不再追问，只是淡淡一笑，转而认真品评起案上的茶汤，从水质的清浊说到炭火的优劣，言辞精妙，俨然大家风范。

    nbsp李世民暗自松了口气，以为自己成功遮掩过去，便也兴致勃勃地参与讨论。

    nbsp然而，在赵牧心中，疑窦的雪球却已越滚越大。

    nbsp先前诸多模糊的线索......此人能量巨大，能直达天听。对朝局动向敏锐异常。对皇室事务知之甚详。以及今日失口叫出的“辅机”，提及宫闱细节的自然……

    nbsp这些碎片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却令人心惊的轮廓。

    nbsp赵牧依旧与“秦老爷”谈笑风生，但目光偶尔掠过对方时，已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警惕！

    nbsp他观察对方饮茶时不经意流露的，久居人上的仪态，观察对方讨论国家大事时那深入骨髓的关切与洞察。

    nbsp这一切，都与一个“幸进的皇商”形象，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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